逝去的“春晖”精神
杭州文澜中学 沈 华 很想回到“五四”那个激情澎湃、热血四溢的时代。 很想和夏丐尊、朱自清、朱光潜、丰子恺、刘薰宇、蔡元培、黄炎培、胡愈之、何香凝、张闻天、刘大白、俞平伯、李叔同、张大千、柳亚子、黄宾虹、陈望道、叶圣陶等学者名流亲密接触,瞻仰大师的为人风范,感受其学术思想。 很是怀念民主、自由的教育思潮;很是渴望张扬个性,以人为本教育理念的回归;很是翘盼一种争论质疑争论,思想碰触思想,灵魂引领灵魂的教育讲堂。 我知道这仅是怀念和梦想而已,犹如国人喜好躺在历史高贵的温床上列数我们的古老文明一般,沾沾自喜。 文明业已滑落,从历史的指缝中悄然离去;诞生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春晖”精神已然在超功利主义和超现实主义以及大师寥落的年代里逐渐被人淡忘。
“春晖”精神的诞生地,浙江上虞白马湖畔的春晖中学或许是为了出于挽救一种文化精神,据说春晖中学已经向国家商标局正式申请注册了春晖中学的商标。对于春晖中学的这一举措,金新先生刊发在《南方周末》的《弘扬“春晖精神”》一文中感言:“这就算是春晖精神在新时代的发扬光大吗?” 春晖中学此举可谓用心良苦,当一种非物质文化抑或文明淡出人们的视野时,苦心孤诣的人们竭尽全力地用一种现代的时尚模式去拯救,文化是不能承受如此之重的,尤其教育的文化,“春晖”精神是一种积淀厚重的文化现象,往昔穷乡僻壤的白马湖畔能聚集如此多的学者先贤,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以及春晖中学的教育主张个性至上,以人为本不无关联。我们褒扬春晖中学为保存一种文化精神所作出的积极努力时,不可否认我们还看到了春晖中学在艰难地拾掇历史文明和精神文化的碎片。 如斯,是善耶?是幸耶?是憾耶?我们不得而知。 “春晖”精神需要张扬,然现实给我们太多的无奈。记得最近一次,陪学生去电视台录制一个省征文的颁奖晚会,偶然翻看晚会的宣传单,祝贺单位中就列有关于春晖中学的介绍,内心一种复杂之情油然而生。我对学生说这不免有点广告宣传的意味,并且是韵味无穷。 无独有偶,或许是太关注“春晖”精神的缘故。某次乘公交车,又一次与春晖中学不期而遇,车内的公交车载电视中适播春晖中学的内容,耳闻目睹,春晖精神不断冲撞我的心。 我也只能深呼吸,学做深沉,感慨一番:这就是春晖精神的复苏吗? 有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亦有人评道网络纸质媒体时代毛遂自荐一次又何妨,众说纷纭。这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事物多元性的判断。仔细估量春晖精神是怎样炼就的,“北南开南春晖”的美誉是怎样出现的,哪种评说是否合理就不言而喻。 春晖精神是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精神,弘扬春晖精神不是春晖中学单枪匹马肩扛人文教育的道义就能迎来欣欣然的教育春天! 还春晖精神一方净土,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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